“情之所钟正在我辈”是王戎的理性认知也是他的人生体验而“圣人
“情之所钟,正在我辈”,是王戎的理性认知,也是他的人生体验,而“圣人忘情,最下不及情”,则涉及当时的玄学背景,事关当时清谈家争论的热门话题。何晏持“圣人无情”之说,《老子》中说“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”,圣人无情就是从圣人法天中推衍出来的,此处的“天”就是“自然”。圣人与天合其德,与道同其体,所以动静与天地同流,而没有主观的喜怒哀乐好恶取舍,这就在逻辑上推出了圣人无情。另外,玄学家们关于“有无”之争,最后也走向了“圣人体无”的结论,圣人既然以无为体以有为用,他们个人只有无情无绪无取无舍,对人才能没有偏心,处事才能行无为之政。从逻辑上说,不管是行无为之政,还是对人没有偏心,都要求圣人达到“无情”的境界。另一玄学大家王弼不同意何晏的观点,何劭《王弼传》引王弼的话说:“圣人茂于人者神明也,同于人者五情也。神明茂,故能体冲和以通无;五情同,故不能无哀乐以应物。”王弼所谓圣人高于常人的地方在“神明茂”——智慧超群,同于常人的地方在“哀乐以应物”——五情同。作为魏晋之际的清谈高手,王戎无疑熟悉当时争论的要点,他认为“圣人忘情”显然他是站在何晏一边。王戎觉得圣人超越情,下人不及情,“情之所钟正在我辈”,所以他父母死亡他“哀毁骨立”,儿子早夭他“悲不自胜”,友人离去他感怆伤怀。
古代有许多感人至深的悼子诗,如孟郊的《悼幼子》:“负我十年恩,欠尔千行泪。洒之北原上,不待秋风至。”黄庭坚悼友人小孩的《忆邢惇夫》:“眼看白璧埋黄壤,何况人间父子情!”比起这些诗歌来,王戎悼子的名言不仅具有人伦的至情,也富于玄学哲理的深度,另外,还有点士人的优越感,更有点对底层人的偏见。
最后,这则小品中的故事又见《晋书·王衍传》,王衍是王戎的从弟,更是西晋“祖述老庄”的清谈领袖。《世说新语》虽为王戎,但小品后刘孝标特地注明:“一说是王夷甫丧子,山简往吊之。”那么故事中的主人公到底是王戎还是王衍呢?窃以为主人公是王衍更近情理:一是王戎儿子王绥死时已是十九岁的小伙子,不能再说是“抱中物”,再者,王戎与山简父亲山涛同为竹林七贤中人,他们是同辈至交,山简不可能用小品文中那种语气和王叔叔说话;二是《晋书》中说王衍是丧幼子,所以山简才说“孩抱中物”,山简与王衍年龄更接近,说话的口吻才会那样随便。很有可能由于王戎至情至性,让《世说新语》的作者张冠李戴。
王戎、和峤同时遭大丧,俱以孝称。王鸡骨支床,和哭泣备礼。武帝谓刘仲雄曰:‘卿数省王、和不?闻和哀苦过礼,使人忧之。’仲雄曰:‘和峤虽备礼,神气不损;王戎虽不备礼,而哀毁骨立。臣以和峤生孝,王戎死孝。陛下不应忧峤,而应忧戎。’”
王戎与和峤同为西晋政坛重臣,同为一时清谈名流,但两人为人性格却很少共同之处。史称王戎身材“短小”,又“任率不修威仪”,但清谈时能引导大家的话题,还善于抓住别人谈话的要领,所以是魏晋间清谈的中心人物。和峤不只长得“森森如千丈松”,外表看起来高峻出众,举手投足也有威严有派头,《晋书》本传说和峤“厚自崇重”——他把自己也很当一回事。刘孝标注引《晋诸公赞》中的话说:“峤常慕其舅夏侯玄为人,故于朝士中峨然不群,时类惮其风节。”连他的同僚都对他敬畏三分,对一般人来说更难以接近。你可以和王戎随便拍拍肩膀,开开玩笑,但要是碰见和峤,你就只得点头哈腰打躬作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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