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能够做到谨守持正,就是一种非凡的砥砺。勇于放弃就是一种高洁的品格。君子如蘧伯玉!卷而怀之。进退用世,自合其理。既不迷恋高位,也不贪图利禄的诱惑,明于审时度势。用则为国家尽力,去则静心养德于远僻。不为物诱,不为利趋。既然明知自己的力量于事无补,无可挽回,那么就默默地退出,谨守自己的品格,不做为虎作伥的坏事。
人生在世,各有自己的出路和选择。古代的读书人大体都讲究出进处退。所谓出进,就是指出任官职;处退,指退隐潜居。他们对自己政治道路抉择的前提就是国家政治是否“有道”。如果国家政治局面清正安定,就出来参与治理国家;如果国家政治腐败、政局动荡,就隐居远遁,明哲保身。因为,当社会现实不允许他们实现其政治抱负时,不愿同流合污的他们明知回天无力,何必要去白白送死呢?
孔子称赞身处昏暗环境而能够抵拒诱惑,淡泊名利,勇于放弃地位权势,保持自己品格的“君子”作风。“笃信好学,守死善道。危邦不入,乱邦不居。天下有道则见,无道则隐。”这句话强调了对出进处退要有选择。所以,人生慎其所处。不论身处何种境遇,都应该做到善济天下,独守德操。而不应仰仗权势、凭恃财富,做出违心的行为举动而有损于德行的修养。也就是说在名利的诱惑下要能够把持得住自己,谨守其身不处暗室,不行苟且,不枉道以徇人之志。
子曰:“可与言而不与之言,失人;不可与言而与之言,失言。知者不失人,亦不失言。”
夫子说:“可以同他谈话的人,却不互相交谈,这是错失了人。不可以同他谈话的人,却和他谈了不该谈的话,这是言语有失。智慧的人可以做到既不错失人,也不使言语有失。”
失人、失言,其害非浅
失人,则助者寡,朋友相离、人才散处,上下不相支持,左右不相助力,处国则政不通,居家则邻不亲。以周公之圣明,犹以降尊纡贵,吐哺握发,惧于失人。
考察古今社会用人之风,不外乎两个极端:拔擢贤才,不问出身,社会繁荣兴盛;小人得势,竞相仕进,卖官鬻爵成风,则世风奢靡,积怨渐炽,动荡不宁。然而,无论古今,当政者不以失人为自责,只以居官清贫为耻辱。苏辙说:“吏闻有以入人之罪抵重罚,而未闻有以失人之罪抵深法者。民闻有以赦除其罪,而未闻有以不义得罪于法之外者。”没有听说过有因错过人才的罪而伏法的。
失言,则祸将骤至。《易》曰:“乱之所由生也,言语以为阶。”大凡被谣言中伤者,莫过于失言。任何时候都有一些奸佞之徒、无所事事之辈,盯视着你,窥测着你的言行,借以生造事端,拨弄是非,以售其奸。于是,很多有为之士,因为“莫须有”的罪名,招致谗言暗箭的中伤,蒙受不白之冤。
失人,致离心离德;失言,则谄溺于人。古铭:“与其溺于人也,宁溺于渊。溺于渊,犹可游;溺于人,不可救也。”
子曰:“志士仁人,无求生以害仁,有杀身以成仁。”
夫子说:“有志向有仁德的人,不会贪生怕死,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损害仁义,只会选择牺牲自己的性命成全仁义。”
朱子曰:“(志士仁人)理当死而求生,则于其心有不安矣,是害其心之德也。当死而死,则心安而德全矣。”